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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谭振学重重舒了口气,而谭生隐则面露难色,谭盛礼问他是否有事,谭生隐脸色憋得通红,总不好说抓紧时间为我挑个妻子我害怕振兴哥乱来吧,不是扫兴吗?他道,“为振学哥高兴。”

嘴上说着高兴,脸上却不见喜悦,谭振学迟疑了下,道,“父亲,儿子有事想和你说。”

“说吧。”

背后说人坏话不是君子所为,谭振学语气有些结巴,言简意赅地将下午的事儿说了,不否认谭振兴心好,但不相信他的眼神,谭振学太害怕了,婚姻大事不是儿戏,不敢由谭振兴安排。

这时的谭振兴正在屋里和汪氏说话,担心汪氏不长记性,没将对方家世打听清楚就贸贸然带着他串门,幸亏他脑子转得快没透露结亲的意味,否则不是害了谭振学吗,说是结亲,谈到彩礼却退缩了,不得给人留下个吝啬抠门穷酸的印象啊,太丢人现眼了,因此谭振兴将要求尽数罗列在纸上,让汪氏背下来按此行事。

刚交代完,就听乞儿在外边喊,“振兴哥,振兴哥,谭老爷让你过去。”

“好呢。”谭振兴理了理衣衫,再次叮嘱汪氏,“要记住了,别再发生像下午这样的事儿了。”品行不好能慢慢调教,但若娘家是个贪婪自私的就算了,免得日后没皮没脸的上门闹,丢脸的还是谭家。

“是。”

谭振兴这才满意的出了门,想着顺便和谭盛礼聊聊两人的亲事,谭盛礼看重家风品行,这不行,得看能否生养,谭振学如果像他娶个生不出儿子的妻子,谭家到下辈岂不子嗣凋零?谁能继承祖上遗志并将其发扬光大呢?

子嗣很重要。

然而不等他和谭盛礼聊这个话题,进屋后,被屋里流传的森冷气氛吓到,瞬间什么心思都没了,弓着腰,小心翼翼的上前,“父亲。”

“这两日书看得怎么样了?”

谭振兴:“……”天天想着谭振学的亲事,哪儿有认真看书啊,谭振兴垂下头,悻悻地说,“不太好。”

“哦?”谭盛礼问,“为何?”

谭振兴摸不准谭盛礼心思,试探地说,“心里惦记着二弟的亲事……”

“是吗?怎么惦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