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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我作甚?”从昨日到现在,卢状心里也积压着不少怒火,因此语气特别不好。

谭振兴神色不明地收回视线,慢条斯理的推开椅子起身,卢状嘴唇微动,轻哼了声,却看谭振兴走向墙角,拿起柜上的木棍,上挑着眉道,“自己过来趴着吧。”

卢状:“……”

老师教训学生天经地义,卢老头再想偏袒孙子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劝谭振兴,朝卢状道,“大公子是为你好,过去趴着吧。”说着,极为贴心的将长凳子搬到正中央,反反复复擦拭了两遍。

卢状:“……”

“老师凭什么打我?”卢状自认没有做错事。

谭振兴挥着木棍,冷笑了两声,“打过后再说。”

卢状:“……”

谭振兴不是个将人往死里打的性子,昨日揍了卢状两棍子,今天仍然是两棍子,卢状咬着牙,面露恨意,切齿道,“老师该告诉我原因了吧?”

“态度傲慢,看着就想揍你。”

丢下这话,谭振兴将木棍放回远处,催促道,“去码头扛麻袋去。”

卢状:“……”

气冲冲的爬起身,摸了摸泛疼的屁股,龇牙咧嘴地冲了出去,孙子脾气不好,卢老头过意不去,“大公子,你莫与他计较,他……被宠坏了。”

“我与他计较作甚,卢叔,待会你回趟卢家,我既诚心收他为学生,自该负责……”望着没了影儿的卢状,谭振兴嘴角咧起了笑,凑到卢老头耳朵边小声说了几句,听得卢老头感激涕零,“大公子费心了,我老头子真的无以为报啊。”

“哪儿的话啊。”

他早看卢状不顺眼了,不趁机收拾得他心服口服他就不配为师,嘿嘿笑了两声,朝外边喊,“走那么快作甚,等等我啊。”

对于新收的学生,谭振兴完全没有藏着捂着的意思,到码头后逢人就介绍卢状,若是地位崇高的贵人,卢状定喜出望外乐得应酬,可都是些普通摊贩百姓,甚至还有街边的乞丐,卢状笑不出来,连话都不想说,又怕回去后挨揍,不得不耐着性子应付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