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页

“不好说。”强中自有强中手,他无法估算自己考得好还是不好,问谭生隐,“你呢?”

“不太好。”前两题还行,听到周围人喊交卷心就乱了,诗文连平时功课的水平都达不到,“愧对辰清叔教诲。”

写文章作诗靠的是心,心都乱了,哪能好呢。

谭振学安慰他,“无事,调整好心态,以后就好了。”他心也慌了瞬,记起父亲和他说的办法,试了试,效果不错,他教谭生隐下次遇到类似的事儿怎么处理,“深呼吸,然后背书,如果背不出来就想其他……”

以前院试屡考不中,他以为受了诅咒,又或学艺不精的缘故,后来父亲告诉他是紧张所致,承载了家人太多希望,承担不起失败的后果,以致于急躁焦虑,“生隐弟,咱们还年轻,失败两次也没什么不好。”父亲说谭家有他,自己无须将失败得失看得太重,年轻人经历挫折是好事,总好过上了年纪再栽个跟头爬不起来……

谭家祖上便是如此,祖宗在世,谭家子孙顺风顺水,无忧无虑,祖宗过世,他们没了庇佑,又禁不住诱惑,很快就把家业给败了。

“嗯,我记住了。”

又等了会儿,谭振兴姗姗来迟,周围没人,他大大咧咧道,“这次的题也太难了吧。”

谭振学:“……”

“不过难不倒我。”

谭振学问他答得怎么样,谭振兴嘿嘿笑了,搂过谭振学胳膊,把他写的诗读了出来,谭振学诧异如遭雷劈,看向同样神色僵硬嘴角抽搐的谭生隐,两人语噎。

为彰显自己的才华,谭振兴每道题写了五首诗,五首诗,难怪谭振兴交卷得晚……

“他们先交卷又怎样,多少是私下备好精雕细琢过的啊,我不同,我有临场发挥的诗,嘻嘻嘻……”

谭振学和谭生隐:“……”

谭振兴的诗文在众多诗文里排名情况他们不知,但以数量来算,谭振兴是赢了的,谭振学无奈,“你写五首作甚?”

“题目只说作诗,又没说只能写一首,我写五首怎么了,五首不同的诗,胜算更大啊。”谭振兴也是无意间想到这个法子的,喜出望外道,“走吧,咱们不去码头了,回家看书,我想过了,明天策论我写两篇文章。”

谭振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