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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去,谭生隐更不会去,他年纪小,虽然乡试名次比谭振兴靠前,但进京后他明显感觉谭振兴功课在他之上,谭振兴像开窍似的,策论和算学突飞猛进,策论立意新颖就算了,算学解题思路更是巧妙,常常能用简单的法子破题,连谭盛礼都惊讶于他的进步。

这点许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哎。”蒋举人叹了口气,神情耐人寻味,“几位可看过方举人的文章?”

托方举人的福,绵州确实慢慢为其他人所知,以往说起绵州,其他人多露出不屑的神色,偶尔碰到好相处的人会多询问两句,‘绵州近年出了几个进士,名次如何?’这类问题,但绵州在会试的表现太差劲了,几十年来,进排名前十都没几个,根本没法继续交流,如今出了位进士苗子,那些人像看奇珍异宝似的往方举人面前凑。

绵州也不再是默默无闻无人问津的州府了。

“不曾。”谭振兴勾唇,“文章很好?”

再好能比他们的文章好?谭振兴不信方举人在他们之上,否则也不会拿谭振学的文章给自己充面子了。

“嗯。”至少看过的人都说方举人明年有望中进士,听口气不是故意奉承而说的。

谭振兴斜嘴,“那有机会得瞧瞧。”

然后,谭振兴炸毛了,原因无法,方举人的风格和谭振学很像,且和谭振学那篇文章有异曲同工之妙,他拍自己脑袋,果然,他的感觉不会骗他,方举人目的不纯,是踩着谭振学往上爬呢,他愤怒了,回去抓起木棍就要去问方举人讨要个说法。

“咱们行事低调而已,真把咱当傻子了,要不给他点厉害瞧瞧,以为咱好欺负呢。”他挥了挥木棍,又抬腿踢了踢,扛麻袋不能练腿功,但他们私下有偷偷练习,他要踹方举人两脚,能踹得他下不来床。

他怒气冲冲,谭振学拉住他,“楼里人多,真要闹出点事,小心传到官家耳朵里,明年会试都不让你参加。”

谭振兴:“……”难道就这么算了?

谭振学抬头去看谭盛礼,后者坐在桌边,在给书籍做批注,谭振学推了推谭振兴,示意他把木棍放回去,谭振兴气得不行,放下木棍,嗖的冲了出去,谭振学担心他找方举人吵,抬脚追了两步,回眸喊,“父亲……”

谭振兴没去找方举人,而是去后院告诉谭佩珠诉苦去了,父亲为人正派,必不会和方举人撕破脸,想出口恶气,还得请教谭佩珠。

不巧地是,谭佩珠在教大丫头姐妹两练字,对他爱搭不理的,谭振兴着急,捂着嘴小声道,“小妹,都火烧眉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