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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丫头打了个哭嗝,“见过大姑和大姑父。”

徐冬山弯腰抱起泪流满面的二丫头,“世柔怎么了?”

“父亲打我和姐姐。”想着,二丫头趴在徐冬山肩头,又呜呜呜哭了起来,谭佩玉好笑的顺了顺她额前的刘海,“别哭了,哭肿了脸就不好看了。”

许是觉得对自己和佩珠有亏欠,父亲平日格外纵容世晴世柔,大弟对两人成见深,跃跃欲试的早想收拾她们了,倒是没想到会挑父亲回来这日,谭佩玉问世柔,“父亲为何打你啊?”

“呜呜呜……”世柔紧紧环住徐冬山脖子,声音沙哑,“父亲说世柔像他,呜呜呜。”

谭佩玉:“……”

女肖父错了吗?谭佩玉问谭振兴,谭振兴支支吾吾说不出口,他已经在谭盛礼面前揭了短,总不至于半点面子不给自己留吧,他讪讪地笑着,不欲多说。

好在谭佩玉不是刨根问底的性子,岔开话聊起了其他,小弟过了院试,接着就是两年后的乡试了,而会试在乡试前边,父亲他们势必要进京的,她怀着身孕,她即使想随父亲进京照顾他们饮食起居恐怕也有心无力了。

“你好好养身体,会试的事儿就别操心了,回来的路上我和振业说了,他留在绵州等着乡试,我和振兴他们进京就行……”

经过这次回府城,谭振业的性格稳重不少,单独留他在绵州谭盛礼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就是谭佩玉他放心不下,谭盛礼叮嘱她,“你要好生照顾自己,有什么事和冬山商量,别闷在心里。”

嫁人后,谭佩玉气色红润不少,尤其那双粗糙的手细腻许多,两家离得近,徐冬山待佩玉如何他看在眼里,可终究是姑娘家,谭盛礼担心她受委屈。

“父亲别担心女儿,女儿过得很好。”谭佩玉轻抚着肚子,想到什么,声音渐渐小了许多,“日后父亲还会回绵州吗?”

以前她以为会永远跟着家人,他们去哪儿自己就去哪儿,即使嫁人,也不会离太远,但现在她明白,谭振业考上举人也是要去京城的,等父亲他们高中后,就在京里安家了,纵使回来,也是回祖籍惠明村,她则永远的留在了绵州,以后见面的机会就少了。

“会的,你在绵州,为父怎么会不回来。”谭盛礼看着她的肚子,目光柔和许多,“会试结束,父亲就回来看你们。”

看到谭佩玉,谭盛礼总想起客栈里的洪氏,她带着儿子,委曲求全忍辱负重的守着客栈,就为等父亲归家,谭佩玉只怕也是这般心情吧,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又改了口,“佩玉,照顾好自己。”

“好。”

谭盛礼他们启程去京城已经五月底了,有几个举人和他们同行,此去京城路途遥远,地势险峻,山脉绵延,据说山里有土匪横行,碰到只能自认倒霉,既然早晚都要去京城,不如和谭盛礼他们同路,还能沿途请教谭盛礼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