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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乡试,这件事算是人们嘴里最津津乐道的了,医馆名声扫地,大夫逐个登门赔罪,读书人不领情,不到半个月,医馆往日的肮脏事也被爆了出来,不到半月就因臭名昭著关了门。

谭盛礼听说此事,脸上无甚情绪,倒是和谭佩玉说徐冬山提亲的事眼底有柔色,进绵州数月,他遇到很多事,也看到很多人,论人品,少有在徐冬山之上的。

“他为人宽厚,品行端正,你若有心,多留意留意他,要合适,这门亲事就应了,要不喜欢,这门亲事就算了。”

这件事谭盛礼以前不告诉谭佩玉是他没有仔细打听过铁匠的事,邻里眼中的他虽好,为人夫为人父是不同的,谭佩玉以前过得不好,他希望她的夫婿能真心实意地待她。

无关过去,无关家境,看到佩玉的好,发自心底的对她好。

谭佩玉愣愣的,脸上渐渐泛起红晕,“有……有这事吗?”难怪父亲日日去书铺,竟是为这事?过年后,两人偶尔在巷子里遇到,他在前,她在后,只感觉那人好高,能挡住迎面来的风……

她小声说, “我……我想想吧。”

“好。”

再到巷子里看到徐冬山是傍晚,她牵着大丫头去私塾接乞儿回家,徐冬山挑着水,慢慢往外边进来,不知哪儿来的胆子,谭佩玉抬头看了眼,其实他长得不难看,可能身形高大,直觉给人压迫感,以致于人们忽视了他的长相。

交错而过时,徐冬山突然抬起头来,谭佩玉心头紧了瞬,好在他不曾说什么,谭佩玉又放松下来。

他,其实很好。

是自己配不上。

不知道为什么,谭佩玉就生出这样的心情来。

第69章

她心里装着事,面上多少会透出些许,谭盛礼问她可是不满意。若不满意,不应便是。

“父亲,女儿……女儿自认配不上……”这几日,谭佩玉悄悄观察过徐冬山,他为人热忱,邻里有事,随叫随到,极有耐心,他秉性纯良,守着书铺,却不以此牟利,闲暇时就在书铺抄书,她进书铺看过,内室和库房堆着很多书,都是他自己抄的,那样的人,值得更好的女子,谭佩玉垂着头,声音仿佛窗外的风,轻得人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