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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振业推谭振学,“二哥你去。”

谭振学明白谭振业的意思,毫不客气的上前,抬脚狠踹了两下,谭振兴看得瞠目,要知道,谭振学踹得比他重多了,门框直接摇晃了两下,他忙上前劝谭振学,“你轻点,踹坏了怎么办,走走走,赶紧走。”

传到谭盛礼耳朵里,他都不知道要挨多少棍子哟。

尽管他劝谭振学轻点,奈何铁匠的院门不争气,几天又被踹坏了,这次谭振兴注意到门里边是落了门闩的,也就说铁匠家有人,谭振兴拉起谭振学的手撒腿就跑,生怕铁匠追出来要他们赔偿,奇怪的是,铁匠好像不知道谁人所为,也没有告诉其他人。

然后,谭振兴就眼睁睁看着谭振学踹坏门后,谭振业又踹坏了门,接着谭生隐,轮流踹坏了铁匠家的门。

到过年,铁匠家换了四扇门,邻里老人家耳朵背,隐约听到清晨有声音响起,不禁怀疑是贼,“冬山,是不是有贼了啊……”

铁匠解释,“风大了点而已,没事的。”

老太太想想也是,城里贼多,少有往这片来的,不过还是提醒邻里警醒些,别不小心被偷了。

谭盛礼也收到了消息,是老太太亲自上门说的,完了宽他的心,“你也别紧张,咱们这片少有进贼,太平得很。”以前热闹时经常发生进贼的事儿,后来人们搬走,来的贼少了,也有那不死心的,青天白日翻墙入室,运气不好,碰到铁匠,被铁匠送去衙门,打板子又坐监,几次过后,贼也不来了。

想到过去,老太太话又多了起来,和谭盛礼说,“以前咱们这片很热闹的……”有的话,很多年不曾和外人说起了,实在还想撮合谭佩玉和徐冬山,老太太忍不住想说说以前的平安街。

以前的平安街不输现在的长安街,住的多是市井百姓,走南闯北的生意人也多,清晨的街上行人摩肩接踵,热闹非凡,光私塾这条街就有两个,是一对父子开的,老夫子规矩严苛,小夫子性格有趣,父子两很受欢迎,其他街的人家都把孩子送到这来求学。

更别说街上的摊贩了,从街头到街尾,卖什么的都有,过年更是人多。

客栈,酒馆,茶肆,这条街是最多的,直到有天,周围住的人开始出事了,先是私塾的老夫子,授课时晕厥,倒地后就没了呼吸,衙门派人来也未查出什么原因,当晚,客栈有个姑娘遇到歹人,跳楼自杀了,不出两天,对面巷子的婆子突然提刀在街上砍人,砍伤了好几个。

不知谁说的,这片风水不好,好好的人住在这也会出事。

起初没人信,谁知不到半个月,又出现了死人的事儿,商人们怕了,不敢再来,街上突然冷清许多,然后,商户们也纷纷搬了出去,等旁边街开起棺材铺,这边就更无人问津了。

“恍惚十来年过去了,说来也怪,我们在这住到现在都没事。”巷子里的人,有人生来就住在这,有人是嫁过来的,热闹时住着高兴,冷清时住着安宁,她们不是没想过搬走,终究是舍不得,而且,连她们都搬走了,以后谁还肯来啊。

外人只说风水不好,却也说不出不好在哪儿,好好的街,就这么落败了,说实话,老太太多少有点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