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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会说话的二丫头都拍着手欢呼,“爹爹,爹爹!”

谭振兴:“……”小小年纪就幸灾乐祸成这样,幸亏是闺女,是儿子不得气死他啊。

不是,是儿子的话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他气什么气啊。

这晚,回屋后的谭振兴取下成色还新的木棍,来回擦拭抚摸,半夜醒来给女儿把尿的汪氏睁开眼,猛地看谭振兴抱着根木棍来回晃,五官扭曲,面庞狰狞,差点没吓死过去。翌日清早,谭振兴出门她就起了,偷偷去找谭佩玉说了此事,谭佩玉想想不对劲,又去找谭盛礼:谭振兴被打太狠,脑子有问题了。

难怪特意进山砍了根树,剥皮后细细打磨光滑,竟是落下病根了。

谭盛礼:“……”

因着要搬家,走前总要知会声,让城里住着的读书人安排好,再过五天,他们就不外出探讨学问了,也不用再送文章过来,消息传出去不到片刻,涌来的人越来越多,四人不好转身走人,只得耐着性子解释,以致于回家都下午了。

四人饥肠辘辘口干舌燥,好不容易回到家,明显气氛有点奇妙。

不是气氛,是看他们的眼神。

也不是看他们,而是看……三人侧目,眼神落到谭振兴身上,她们看谭振兴的眼神很奇怪,那种眼神,谭生隐或许不懂,谭振学和谭振业不陌生,母亲病重,大夫说药石罔顾,为了不让母亲知道,全家人都尽量瞒着不和她说,但嘴上不说,眼里总会透些出来。

此时,谭佩玉和汪氏的眼神就是在看重症之人的眼神。

兄弟两对视眼,默契地盯着谭振兴看,想说他又做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啊。

“你们饿了吧,饭菜在锅里温着,你们先洗手,我给你们端去。”谭佩玉低头掩饰眼里泪花,匆忙地进了灶房,谭振业蹙眉,和谭振学道,“我去看看长姐。”

谭佩玉在灶台前抹泪,谭振业少有看她哭成这样,也就母亲去世那次她哭得最为伤心。

“长姐,怎么了?”

谭佩玉快速擦了擦眼睛,“没事。”

“是不是大哥怎么了?”谭振业开门见山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