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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生隐:“……”明明天天待在一起,怎么就感觉谭振兴又刻薄许多了呢?跟谁学的啊。

因着刘明章冒出来,谭生隐担心谭振兴惹祸,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鲁学政在读书人眼里极有名望,加之其他三位学政大人年事已高,无心收学生,众人便将希望放在鲁学政身上,因此鲁学政刚坐下,就有许多人拿着文章来请教,鲁学政来者不拒,甚是平易近人,他看文章,刘明章就在旁边端茶倒水,亲近十足。

明眼人都看得出两人关系,谭盛礼自然也是,只是他喜怒不形于色,外人根本不知他作何想,谭盛礼也不言,退后两步,转身去看角落里的谭振兴,隔着距离也能看到他眼里的滔天怒火,谭盛礼摇头,正欲过去警告两句。

“谭老爷……”刘明章到跟前,朝谭盛礼拱手作揖,“听老师说你是今年案首,晚辈在此恭喜了……”

谭盛礼礼貌又不失疏离道,“多谢。”

“此文立意不错,顺序略为紊乱,回去好好斟酌,不失为一篇佳作……”给学生指点文章的鲁学政听到刘明章声音,抬眸望去,就看到了谭盛礼,谭盛礼的杂文堪比衙门公文,诗更是精彩绝伦,他做案首,当之无愧。

见鲁学政望着自己,谭盛礼拱手,“学政大人……”

鲁学政颔首,似乎想着怎么称呼谭盛礼,两人年纪相仿,若以学生称难免拗口,而且他看得出来,谭盛礼的学问在他之上,别的不提,单是那首好字他就输了,沉吟片刻,道,“谭老爷?”

“是。”谭盛礼道。

鲁学政夸奖,“你的诗磅礴大气意境深远,令人叹为观止……”如此才学,这般年纪才下场,鲁学政不由得纳闷发生了何事,但关乎谭家私事,他身为学政也不好多问,只道,“你们父子成绩都不错,明年可要下场乡试?”

谭盛礼如实道,“是。”

他的祖父渴望子孙后代去往更广阔的天地,如今谭家虽然没落,他想慢慢撑起来,乡试必然要参加的。

鲁学政震惊,“令子也去?”

谭盛礼又道是

“乡试增加了场明算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