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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自信地托着肚子,斩钉截铁,“听得懂。”

吹牛,谭振兴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

等了约莫半个时辰,队伍没动静了,谭盛礼只上午见客,到了晌午人们就自动离去了,因着谭振兴他们卖柴回来,吃过午饭就得学习,准备院试,人们体谅他的难处,因此并不过久逗留。

今日却是不同,晌午时,人们虽不再往房间走,门外排着的队伍却没散,谭振兴端着饭菜上楼,随口问了句,“不回家吗?”

“明早来不知要排到何时,不回去了,接着排。”

谭振兴:“……”

这拼搏劲儿不禁让人想到府试前衙门外排队的场景,好多人也是半夜就在那排着了,但那是府试关乎到家人前程他尚能明白,可为和父亲说两句话舍得从白天排到黑夜再排到天亮。

好吧,谭振兴再次感觉其实被谭盛礼打也挺幸福的。

要知道,多少人排着队恐怕都没那个机会。

因为后天他们就要回郡城了,等参加完知府大人办的学子宴后。

外边排队的人们注定有些是要失望的。

学子宴在酒楼,所有过了府试的都有资格参加,请帖早早就送到客栈来了,看到自己名字,谭振兴却高兴不起来,“父亲,必须要去吗?”

“怎么了?”

谭振兴低头扯了扯自己破破烂烂的衣服,撅嘴道,“不想去。”

这几天去山里砍柴,衣衫全被划破了,要他穿得这么寒碜去见知府大人,太丢脸了,问题不止有知府大人,还有其他过了府试的童生,他去岂不丢脸吗?

看他扭扭捏捏,像有跳蚤在身上爬似的,谭盛礼声音微沉,“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