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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有道理。”谭盛礼想的也是买宅子,自己的宅子住着舒坦些,尤其是谭佩玉她们,她们是姑娘家,如果连个像样的宅子都没有,说亲恐怕都难,“我去衙门问过了,北街登记在册的宅子有好几处,我寻思着过两日抽空去看看。”

为什么要过两日呢,他想再把他们放出去多打听打听,眼下谭振业既有了方向,犯不着再磨练他们了。

“父亲。”谭振业不赞成问衙门的人,衙门里的人趋炎附势,谁有钱给谁办事,他们是外来户,没准被他们蒙骗,故意抬高价格卖宅子给他们,与其花冤枉钱找衙门,不如多花钱问人,“宅子的事交给我来办吧。”

谭盛礼太正直,不是说正直不好,只是和陌生人打交道容易吃亏。

衙门里的水深得很,就像他在县衙监牢,同样的牢饭,有的人多有的人少,不是因为饭量大就给得多,而是谁能给狱卒带来利益谁就过得好。

托县老爷的照顾,他在监牢没吃半点亏,但也因此看尽了人情冷暖。

为了日后安宁,宅子的事只能他去办。

“行,你去办吧,让……”谭盛礼的眼神在谭振兴他们身上逡巡片刻,缓缓道,“让你大哥陪着你去。”

就谭振兴这性子,还得再磨磨。

第33章

至于谭振业,做事成熟老练,但不够光明磊落,仗着有点小聪明就爱做些投机取巧的事,稍有不慎就会惹麻烦,有爱邀功爱打小报告的谭振兴跟着,谭振业应该不敢乱来。

毕竟,被他知道,又是顿毒打。

把宅子交给他们去办,谭盛礼没有丁点担心,他清晨牵着大丫头去街上逛逛就回屋抄书,吃过午饭给谭振兴他们讲课,谭振学功课最好,读完《左传》读《尚书》,谭盛礼给他布置的功课是最难的,而且针对个人情况不同,功课也有差别,偶尔会布置同样的功课,但完成的结果云泥之别,这时候谭盛礼就让他们相互看,看了后讨论修改,修改后他再过目。

等到晚上,他们看书谭盛礼就抄书,有时抄书抄到好句还会考考他们。

寻常客房的蜡烛要用大半个月,他们客房的蜡烛顶多用三天,三天就没了。

为此,客栈老板娘没少阴阳怪气,说客栈吃了大亏没挣到钱,含沙射影的问他们什么时候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