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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穿墙而过,院里顿时安静得再无半点声响,谭振兴委屈得不能自已,汪氏安慰他,“刚开始干活都这样的,习惯就好了。”

谭振兴:“……”妻贤夫祸少,他都是被汪氏给连累的,他抓过被子盖住脑袋,不想和汪氏说话。

一夜无话。

清晨,天微亮谭振兴就起了,连续两日,吓得他开门都产生阴影了,好在门外没人,院子里静悄悄的,鸟声蛐蛐声在叫,他太累了,琢磨着要不要回屋接着睡,到底害怕睡太晚遭毒打,迈着那软绵绵的腿走向上房,谭辰清房间的窗户开着,谭振兴瞅了眼,床上没人。

床上竟然没人!!

第9章 才高八斗

谭振兴太阳穴突突直跳,想到什么,惊慌失措地走向堂屋。

堂屋的门敞着,木棍好好地挂在那,他长长地吐了口浊气,谭辰清虽未明说,但他知道这木棍是为他备的,万幸,谭辰清不是来拿木棍了。

就在他琢磨要不要去祠堂找人时,院门开了,谭辰清迎着晨雾归来,他顿了顿,瞄了眼墙上那根粗壮刚直的木棍,蹭蹭跑到谭辰清跟前,点头哈腰地喊,“父亲。”

谭盛礼面色平静,淡淡地点头,“起这么早作甚?”

“……”谭振兴抖了个激灵,快被问怕了,连续几日,但凡谭辰清问问题,必然有深意,可怜他脑子愚钝,绞尽脑汁也猜不到自己父亲的心思。

眨眼功夫,额头直冒冷汗。

不知是不是太过紧张的缘故,耳旁竟听得有读书声,他顺势嘟哝,“祖宗遗训不敢忘,从今个起准备继续读书考科举。”

说完,手不安地捏着衣袖,像等待衙门老爷审判的犯人,害怕得屏住了呼吸。

“嗯。”

半晌,听得谭辰清不咸不淡地回答,谭振兴微微抬眸,谭辰清眉眼冷峻,但看着不像发火的征兆,悬着的心这才落到实处,可不消片刻,他又懵了,他刚刚说什么了,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