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吗?”段景升将他搂得更紧,林端摇了摇头:“当时,有点。”
心里发慌,没人知道现场还有没有漏掉的□□,但为了给死者和社会一个交代,他们这些社会最后一道防线不得不硬着头皮顶上去。
搜集尸块前,市局紧急调来防爆武警,在现场搜寻其他炸弹。
那时候林端想给段景升打电话,没来由地,就是想听听他的声音,只要段景升说一句话,哪怕不是安抚他,仅仅问:“林端?”他都能感到安心。
段景升记忆中并没有接过这样的电话,他沉默:“我错过了。”
“你没接。”林端闭上眼睛,双手捏紧被子,不自觉地发抖:“你发短信说,你在忙。”
多好的借口,段景升心想,他用这个该死的借口,糊弄了林端整整三年。
“对不起……”明知道歉于事无补,错过的,不可能再弥补他了,内心的悔恨铺天盖地,将段景升整个淹没,只有无数的绝望与遗憾,伴随林端苍白的面颊,刺入心底。
宁北这两年治安越来越好,但架不住变态越来越多。每个月最少一桩奇葩案件。
“有个老头儿,藏了一具女尸,邻居报的警,说他们家楼下太臭了。”林端深吸一口气:“经常有这种,当时我们都以为就一桩普通的杀人藏尸案,事实上,也的确很普通。”
女尸被用大砍刀砍成了几大段,肚子里未成形的胎儿也滑出来了,尸身已经皮革样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