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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端啊,你就是大写的两字儿,良心!”杜钦一手抄酒瓶,另一手比了个大拇指:“你这个朋友,我当年没交错。”

林端克制地翻了一个白眼:“喝酒,就你话多。”

“欸,喝,不醉不归!”杜钦边喝边抹眼泪,没来由地感叹:“咱们认识七年啦。”

“对了,”杜钦抹掉猫尿水,想起来似的一拍桌,“那啥,严延从国外回来了,一直跟我念叨你,我说你不愿意见他,他还是想当面跟你道个歉,林端,这姓严的,您太君发个话,见是不见?”

“严延,什么玩意儿?”林端摆摆手:“不认识,不见!”

杜钦哈哈大笑:“成,不见,不见!”他抬起圆乎乎的脑袋,眼光四面八方随意一扫:“哎哟!”

“一惊一乍的干啥?”林端没好气地问,杜钦指着他身后,张大嘴,一脸活见鬼的惊讶,连连拍桌:“妈的,严延!”

林端没回头,身后有人上前,按住了他的肩膀,稍稍用力,林端微蹙眉头。

“林端,好久不见。”那人在他身旁坐下。

林端淡漠地投去视线,他早就不记得严延这个人了,眼前的男人一双桃花眼,笑起来像只没安好心的狡猾狐狸。

“你谁?”林端问。

“严延,老同学,被你推上马路,折了半条腿,养了大半年的严延。”男人声音清澈,英气中自带些若有似无的媚气,再配上那张小白脸,怎么看怎么欠揍。

林端轻嘶一声:“忘了。”

“喝酒吗,我请客。”严延招呼老板:“再来两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