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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尧言简意赅一解释,霍司容就明白了前因后果,淡淡地评价:“愚蠢。”

闻尧笑着摇摇头。

“也是小白兔脾气冲,那帮混混不过是想抓住他问问何思远的下落,小白兔直接抄棍子跟人干上了。”闻尧顺霍司容的视线望去,林襄面无血色地躺在那儿,呼吸罩中白雾一起一落。

“捅了他的人,捅的哪儿、桶多深,还回去,然后交给警察。”霍司容平静道,闻尧神色一凛,点了点头:“是。”

闻尧转身去处理。

霍司容也不是闲着的,闻尧走后,他开车到片场,手头的电影快要杀青了,最后一幕是霍司容的压轴戏。

演戏对他而言手到擒来,摆什么动作、微表情、面对镜头的角度、读台词用哪种感情,霍司容都能像一具精密仪器,完美无缺地摆放出来。

也不知哪一位名导评价过,“霍演员不是不好,是太好了。太过完美无缺,反而显得虚假,没有生气。”

至于究竟谁说的,早已无关紧要。

因为这圈子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连完美都做不到,除了嫉妒他的,没有谁把霍司容的缺点摆到明面上说。

对霍司容而言,无论戏里还是戏外,拥有一切,似乎理所当然。

最后一幕戏要掉威亚,飞至半空,做一幕绝影,要不是对手演员恐高,霍司容这一卡能一次过。

反复拍到最后,对方终于咬着牙拍完,放到地上,连连向霍司容道歉。

霍司容摆了摆手,一句话也没说,走了。

他回到医院那会儿,林襄已经醒了。

少年仰坐在病床上,安静地看书,那书是他找护士借来的。

霍司容沉默地走进去,林襄若有所觉,耳朵尖动了动,猛地抬起脑袋。

脸色还是很白,双唇一点血色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