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淑琼又接着说道:“可您算计来算计去,什么都没有得到啊。最孝顺的大孙女不再认你们,最听话的小儿子躲到国外把你们当成瘟疫一样避着。您现在的儿媳是半路爬床上位,身边的孙女也是认的义女……您现在真正血脉上的家人又有谁呢?哦,一个把家产败光的儿子罢了。”

老太太嘴唇子颤抖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这个来她家做客的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竟然把她嘲讽了一遍。

而且……赵淑琼说的字字句句,都是她最听不得的话。

算计了一辈子,算到最后,一无所有。

赵淑琼对于这种长辈脸上即将想骂人的表情很敏感。

她说完之后,立刻站了起来,在时老太太开口发飙之前,先道了别,走出时家。

赵淑琼一阵神清气爽。

从那天赵暖哭着回来,跟父母抱怨说时笛骂她是一条狗的时候,赵淑琼就对这个素未蒙面的时笛很有好感了。

她觉得,她也能像时笛一样。

再说了,她比时笛还是境况要好一些,至少有个哥哥跟她一条心。

赵淑琼拨了个电话:“喂,哥。按你说的做了,时家估计气得不会再跟我们联系了。嗯,省掉一个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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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家的日子越过越紧。

还债的压力让时彦秋头疼欲裂,其实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但是之前的钱都放在项目上,要弄出来还债伤透了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