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不是吧?她给他全套睡衣只是客气一下,他怎么就真的穿上了?

旁边提前挂好的浴袍不香吗?

穿上就穿上吧,连最后一粒扣子都扣上了是怎么回事?

异国他乡的空气冷到您了是吗?

时笛忽然很不满。

傅翎乖巧地爬上床,坐在那像大狗似的甩了甩脑袋。

在脑袋反应过来之前,时笛已经习惯性地取过了干毛巾,薅住了他湿漉漉的脑袋。

时笛撇撇唇,发泄怒意地一顿猛搓!

被搓干的傅翎从毛巾底下钻出来,眼眸亮亮地看着时笛。

时笛心里的不满又散了。

她收拾好房间,也钻进被子里。

这回轮到傅翎辗转反侧。

他翻了几个身,最后面向时笛,在黑夜里小声而湿润地说:“晚安吻。”

时笛挑了挑眉。

她撑起身体,半趴在枕头上,探过身接近了傅翎,闭眼吻了下去。

柔软的长发覆在傅翎的脸侧,熟悉的清香气味再一次涌入鼻端。

甜滋滋的柔软探进他的唇间,主动探索着,甚至压制着他的动作。

平躺着的傅翎感觉到大脑一阵阵晕眩。

直到关键关头,傅翎鼻腔里哼出受不了的“嗯嗯”两声,结束了这个吻。

他眼眸一颤不颤,痴缠地盯着时笛。

时笛也亲够了,奖励地对他笑了笑,重新躺下来,侧过身,刚好窝进傅翎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