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雨水中,时笛的眼角滑下一滴滚烫的眼泪。

原来那个百分之一,是要傅翎给她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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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醒时,是在医院。

芬翻着杂志,守在时笛的床边,听见动静后,温润的眼睛立刻看了过来。

“时,你醒了?你还好吗?”

时笛胸口撕扯似的疼,她眼眶通红,在那张苍白的脸上,形成唯一的彩色:“傅翎呢?我丈夫,他人呢?”

芬垂下眼睑,半遮住眸子。

“你丈夫,他伤得很重,我们通知了华国的团队,联系上了他家里人,已经把他接回去了。”

时笛撕扯的心脏缓和了些许,呆滞地问:“多久了?”

“什么?”

“他被接回去,多久了。”

“三天。”芬说得有些艰难,“时,你已经昏迷五天了。”

时笛喉咙还留着火烧火燎的疼痛,她艰难地喘息了一会儿,低低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节目组呢?”

芬似乎被她的疏远伤到,苦笑了一声:“我是制片,节目组发生意外,我是出于工作角度留下来看护你的。”

其实,不一定得是他留下来,但芬不打算再说。

“其他人先回录制地了,我等你身体好些,带你回去。”

时笛闭了闭眼。

再睁开时,她礼貌地看向芬:“制片人先生,谢谢你这段时间以来的照顾,但接下来的赛程,我希望在没有我参与的情况下,由你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