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牙,说:“小笛,你这是什么话?这项链是家里的财产,也是你父亲拿给安沁戴的,怎么能说偷?”

时笛微笑了下。

她接着说:“宋阿姨,时家的珠宝,都是你在打理吧?时彦秋可不识货的,拿什么礼品送什么人,都得先问过你。可不好撒谎的,周围这么多人,随便哪个都能见证。”

这话没错,不仅是家里长住的阿姨知道这事,就是在场的宾客,也听过宋华娟本人炫耀此事,将这件事作为宋华娟在时家有掌权地位的一个重要依据。

时笛晃了晃项链,继续说:“宋阿姨,前妻葬礼一个月,后脚你就进了门,现在你又把前妻结婚时的项链送给你的亲生女儿,吃相是不是太难看了?”

宋华娟之前穷的时候,正想着钱,哪管面子。

现在日子好了,在各路人中间攀比,就变成了只要面子。

她怎么能承认这个项链是经她手给时安沁的,这会被别人不知道戳多久脊梁骨。

宋华娟紧咬腮帮,说:“我刚刚仔细看了下,这条项链,我没见过的,是安沁不知从哪里拿的吧。”

时安沁震惊:“妈?”

宋华娟又补了一句:“这家里的东西,既然你知道,都是我在收,那这些归置,也应该由我处理,或许什么时候漏放了,也是有可能的,这也都是你父亲的资产置办的,怎么被你妹妹戴一下,你就这么计较呢。”

时笛摇摇头:“别跟我说那么多。就一句话,这东西,是你拿的,还是时安沁拿的。”

宋华娟不能再推翻自己的话,只能重复道:“是安沁。”

“是她拿的,那就是偷。她偷东西,该打吗?”

宋华娟心里一痛。

她宝贝的女儿,刚刚被时笛扇了一巴掌,时笛还要设局来问她该不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