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翊背对魏娆,却和晏随面对面,晏随任由魏娆帮她擦脸,没有吱声,等魏娆转过身,看到了门口立着的男人,晏随才握着她的双肩往屋那边转了回去。
“我晚上回来用膳。”
老夫老妻般的口吻,听得魏娆都有些恍惚了,仿佛已经预见了几年后,甚至十几年后他和她的相处模式。
彼此喜欢,真是好啊,就连下一顿饭,都已经开始期待了。
在晏随跨出院子,经过安翊身边时,看了他一眼。
安翊莫名颤了一下,快速整理好情绪,跟着晏随往前院走。
议事厅,几个幕僚等在那里,很多事情都要晏随决断。
冯靖失势,跟着他的那些党羽势必也要铲除,即便不除,也不能留他们在朝堂上。
罢免了这一批官员,就会出现不少空缺,需要有人顶上去,有政绩的地方官可以往京内升调,还可加开恩科,招揽更多有才华的士子。
不拘一格降人才,才是长治久安之道。
太子是个怯懦性子,太傅强,他就听太傅的,如今太傅已经被晏随以谋逆的罪名拿下,那他就只能听晏随的。
盖有玉玺的旨意一发出,全国的学子为之一振,一度因为朝廷任人唯亲的做法感到不满,愤慨,甚至灰心丧气,谁料晏世子一当权,就有这样的魄力,不愧为万民爱戴的良主。
晏随在民间的威望自此空前高涨。
须知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赢得了天下学子的拥护,成为他们推崇的中流砥柱,很多事情会顺畅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