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封写完,冯莲又转头写了一封给雍城的哥哥,大意差不多,请他去拜访朱佑,探探朱佑的口风。
雍城。
魏娆正被姚氏拘着做绣活,自从定下来不走以后,姚氏对魏娆的女红越发上心,不说把全套嫁妆都做出来,至少上头的翟鸟纹路得自己绣吧,讨个好彩头,也能长长久久。
“姨母,我觉得您还是先做自己吧,听说朱大人已经亲自去野外寻雁了,您也没有了推辞,该准备的都要准备起来了。”
魏娆真的不急,也不觉得成亲是件多么值得向往的事,反而跟冤家冰释前嫌的姚氏更像个待嫁女,眉梢扬起的那些春意,怎么压也压不住。
“现在不准备着,等要用了,就急了。”
瞧瞧这说的话,哪里像是那个深居在魏府一隅,恬淡幽居的姚氏,分明变了个人。
魏娆突然特别怀念以前的那个姚氏,不过也只是想想,现在这个姚氏,才是女人真正幸福的样子。
对比之下,魏娆想到命舛的母亲,又忍不住黯然神伤,拉过姚氏的手直接就问:“姨母,您就跟我讲讲母亲年轻时候的事吧,她是喜欢父亲的,还是有别的原因才嫁他?”
姚氏听得眉头一跳:“哪个嘴碎的在你面前嚼舌根了,你母亲是个称职的主母,对得起你父亲和魏家,而你父亲这么多年待你如何?你自己心里难道感觉不到?”
上一辈的恩怨,早就尘归尘土归土,嫡姐也不会愿意让孩子知道她曾经荒唐的那些事,魏国公更是不愿意,姚氏又何苦去当这个恶人。
“不管上一辈发生过什么,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只要记住你的父亲母亲都是爱护你的,他们力所能及地护你周全,对你来说就已经够了。”
姚氏言辞谆谆,魏娆又何尝不明白,可就是有点说不出的疑虑梗在心上,难以消除。
又过了一日,杨晋带了一封信过来,望着魏娆的笑眼里甚是促狭,说出来的话更是让她着恼。
“你的晏世子百忙之中也不忘给你报个平安,妹子可得好好回,不要辜负了我这位小老弟的深情厚爱。”
熟了之后,魏娆发现杨晋也是个嘴上油滑的主,少不了贫几句,魏娆实在不想搭理他,拿了信就自个回屋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