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想被她这张脸蛊惑,嘴里淡淡道:“我几时帮过你。”

东淑道:“那么,先前在顺义侯府又为何会跟我说那些话?”

“我跟你说什么了?”李衾一脸淡然。

他分明是在睁着眼说瞎话,若是自己跟他争辩,却像是小孩子斗嘴似的,有什么意思。

东淑看着李大人一本正经的样子,举手投降:“是是是,您什么都没说。”

大概是她梦游吧,——那时候李衾在顺义侯府,肃然叮嘱她:“我今日是带你进宫的,是皇后娘娘的旨意。”

“娘娘?”

“至于是为什么,你心里该清楚。想要安然无恙,你且记住我的说的。”

“是、是什么?”

“不管她如何威吓,逼问你,你只有六个字‘不知道,没看见’。”他盯着东淑道:“你从始至终都没跟任何人照面过,知道吗?这至关重要。”

因为有了李衾的特意嘱咐,之前在皇后面前,东淑才能有底气狡辩。

她也算是急智了,才能硬生生的把那句“镇远侯造反”变成“镇远侯别管”。

当然,她的那番话并不是天衣无缝的,只要皇后缓过神来仔细一想,就能想出很大的破绽。

但是东淑顾不得了,狡辩又怎样,就算诡辩她也要拼了。

她自己跟李持酒如今是一体的,若是李持酒有碍,她也飞不出这“炼丹炉”,她非但不是孙悟空,甚至比一根毫毛还不如呢,即刻就会给那炉火炼成一点子灰。

此刻李衾看她无奈而狡黠的神情,本来想笑,不知想到了什么,那笑就硬生生收了回去。

东淑却没留意,只忖度着道:“李大人,您知不知道,刚才皇后娘娘不知从哪里找到了岁寒庵的一个尼姑,差点坏了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