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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电话拨过去,顾家愿意出钱,顾家说,只要不伤害孩子,出多少钱都可以。

可郁家那个养大郁康时的女人说,让郁袖不要试图自导自演用这种事情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他们不会为郁袖出一毛钱。

电视里都是骗人的,没有什么最后一刻救下来没有什么未泯的良心。

郁袖的四肢都被折断了。

她出了很多血,红裙子被血一层叠一层地染着。

顾骄被绑着脚,像一条狗一样被链子锁在铁皮桶边。

哦,那个链子本身就是给狗用的。

汪汪的皮被剥下来,和死掉的郁袖,活着的顾骄关在同一个狭小的房间里。

那样浓重的血腥味。

那样黏腻,柔软又冰冷的触感。

顾骄醒过来,他慢慢适应房间昏暗的环境,然后尖叫着躲开,尖叫着靠近。

再张着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慢慢地,一点一点地爬过去,把郁袖湿滑弯曲的身体,把看不清原本颜色的破碎狗皮一起,拢在怀里。

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吓人那么难以接受。

死掉的郁袖,还是郁袖。

不完整的汪汪,也还是汪汪。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怀里的身体一点一点凉下去,一点一点僵硬。

血糊在裙子上面,慢慢冷了干了,布料像浸湿的硬纸壳。

他们三个在一起呆了两天。

外面下了雨。

顾骄是个很怕冷的人。

顾骄想把郁袖捂热。

但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