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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于顾骄对未来某种奇怪的走向猜想,他对于辞扬隐瞒病情的心虚表现得很完美,对于辞扬害怕打针吃药死亡的心理把握得也很好。

定妆照拍得很快,该有的剧照也该算及格,汪成大手一挥,时间还来得及,再整几张同款床戏剧照吧!

顾骄注意力转移得很快,并捕捉重点成功——床戏。

幸福来得太突然!

他觉得很可,然后乐滋滋地换了戏服,乐滋滋地化了妆。

再乐滋滋地…顾骄懵懵地看着自己身上领口猩红的病号服,镜子里抹得煞白的小脸,以及呲了血浆的嘴角。

他演得是一只丧尸吗?

再看看裹着一身黑的楚寒,他倒没什么区别,就是眉毛多带了一笔,显得人更凶了。

丧尸和来收尸的死神?

等到两个人跟提线木偶似的这个姿势摆摆那个姿势摆摆,在汪成一声“收工”声中,顾骄还在状态外。

他弱弱地问:“…这是在拍什么呀?”

汪成:“剧照啊。”

顾骄问:“…那说好的床戏呢?”

汪成了然地摇摇头,一脸“年轻人思想怎么这么污秽”的表情,指着他身下的道具病床,“床。”

再指着摄像头,“戏。”

最后自我肯定般得点头,“床戏。”

顾骄心如死灰,单纯的他好像,哦不,就是被骗了。

——

前期准备很快,敲锣打鼓间,《将死之人》开机时间定了。

三月初二,四月中旬,宜开市,祈福,祭祀。

开机之前,哪怕顾骄还住在学校里,他每天晚上也有敷面膜、泡泡浴、喝牛奶、吃vc,这些都还是之前的高中女同学告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