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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寒视线在房间里慢慢地扫一圈。

房间不大,放下一张床就没多少位置了,能藏东西的地方很少,再按照顾骄平时藏东西的习惯…

楚寒知道东西在哪里了,但人却走不动了。

顾骄扔下游戏机,从身后死死地抱住他的腰,“阿寒!你要安慰我!我还难过呢!”

这辈子楚寒只见过顾骄这样直白地求安慰。

我难过了我要哭了我痛痛我心死了…

孩子难过了,多半是装的。

但不妨碍有效果。

楚寒停了脚,顾骄就立刻焉哒哒地卖可怜,“我可难过了,我难过一晚上了,你都不理我。”

楚寒心软了半截,说:“…没有不理你。”

他叹一口气,顺势坐在床上。

一坐下,顾骄就饿虎扑食似的,立刻就窜上来,他的手垫着楚寒的脑后,直接把人压倒在枕头上。

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顾骄的膝盖正抵在楚寒腿间,还有要往两边分的势态。

这个动作很危险,让楚寒下意识地想躲。

他跟前台说开一间房间时就知道会有这种事,但反应过来已经有点晚。

大尾巴狼已经跃跃欲试地入室了。

虽然上次做那种事还是一周之前,但他们之间,确确实实是放在一个房间里就会产生奇怪的剧情走向。

可不论有过多少次,楚寒都不习惯那样打开自己,更不习惯身体和思想的失控。

但顾骄伏下身,小声嘟囔:“阿寒,我好难过嘤。”

语气是实打实的委屈后怕。

楚寒穿着酒店松松垮垮的睡袍,发梢还有随着水汽蒸腾而出的皂角香,他轻轻地叹一口气,手指揉进顾骄的头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