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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乔则不以为意,只要没什么特殊情况,她每天最后一节下课前,总能收到一张小纸条:上网吗?

而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顾从心邀她放学后一起去逛街,却又因为当天公布了考试成绩,这个憨憨退步太多被老师叫到办公室谈心了。

郎乔在学校门口左等右等等不到人,索性直接进了她常去的那家网吧,边玩边等顾从心联系她。

结果她刚一推门进去,就和正在前台续费的时祁打了个照面。而就在半个小时之前,她刚以晚上有事的理由拒绝了他的上网邀请。

四目相对的一刹那,郎乔莫名觉得有点尴尬。

而她同桌像是没看见她这个人似的,续过费之后扭头就走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她同桌都像是失了忆一样,对她爱答不理。

他们的战友关系还没建立起来,就又迅速崩塌瓦解,除了每次从她身后经过会说句‘让一让’外,她同桌又变成了哑巴。

一个神经病一样的哑巴。

可就是这样神经病一样的哑巴,会在路过讲台时顺便把黑板帮她擦了,在天越来越冷时把挨着暖气片的座位让给她,在她午休时被刺眼的阳光照得蹙眉时,默默把窗户用报纸糊上。

而且还不准她问。

问就是我以为今天该我擦,我觉得暖气热,我觉得阳光太刺眼了。

越和他相处,郎乔越觉得这个人脑子有病,并且在一次放学的路上把他的种种‘病例’全都讲给了顾从心听。

而顾从心当时看她的眼神……

嗯,像看傻子一样。

这货像她大姨一样慈爱地笑了半天,最终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同桌应该是生气了,跟你闹别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