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紧了双手。
“……不是你妈妈叫我来的,是我自己想来看你。”我强迫自己抬头,直视他,“你为什么要摘除腺体?”
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答案,只是到现在仍觉得不可置信,以至于荒谬。
纪清砚这一回,沉默了很久。
“……我做了一个梦,可能你会觉得好笑吧。”
“梦里,我和关哥相爱,即使我们都是alpha。”
他说到这里,慢慢住了口。
因为早有预感,这句话带来的冲击并没有超过之前的那句“我怎么能忘记你”。
我垂下了眼。
“……后来呢?”
“后来……”
纪清砚声音很低:“后来……我把关哥弄丢了。”
讲话仿佛成为了一件非常困难的事,他慢慢地抬起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我眼睛也一阵阵刺痛。
深深吸了口气,我努力用平静的语气说:“我去叫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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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清砚,也是从那个世界回来的。
还是……他只是梦见了那个世界的故事。
无论是哪个,我都想感谢他对我说的那句话。
“我怎么能忘记你。”
好像另一个世界孤独死去的自己,也没那么凄惨和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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