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隔阂其实还在。
——他很少和我讲菲菲了。
我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和纪母通了一次电话。
准确的说,是她打电话给我。
我想她应该知道清砚这段时间在和她心悦的oga旅游,所以才会“刚好”打电话过来。
她开门见山:“关,清砚最近犯病频率怎样了?”
我也不打算瞒她,就实话告诉她——清砚几乎痊愈了,估计完全标记后就再也不需要我了。
纪母沉默了一会,语气居然带上了点惊讶。
“真的吗?你没回国前,他虽然有慕菲在身边,但还是经常发作……”
我微微恍惚,不知道该露出怎样的表情,苦涩或欣慰?反正她也看不到。
“清砚他……前段时间暂时标记了菲菲,最近信息素水平都很稳定。”我轻轻道。
纪母明显松了口气。
“但他现在还是需要你在他身边。”纪母顿了顿,又道,“关……”
我说:“我知道。”
我知道,在他完全标记菲菲,确定完全痊愈前,我需要在他身边陪着他。
不过即使是出于私心,我也需要让他对我放下戒备——
因为我需要让他亲口告诉我,他找到了他共伴一生的伴侣。
这样我才可以真正的死心,然后与他告别。
不想承认,但即使到了今天,我内心居然还无法控制地燃烧着对他的喜欢。
和他相识的时光真的太久了,甚至已过我的半生,说放下并没有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