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地握着手机,沉默了下来。
“你……一个人?”我迟疑道。
虽然我心里狂喜震惊,但脑海里还有一线清明。
若他……恋人也在,那我其实还想维持着一些骄傲,并不太想过去打扰。
清砚仿佛读出了我的想法,在那边笑了一下:“菲菲不和我住,他住他自己家。”
那一瞬间,我心里可耻地窃喜了起来,若一定要来形容,就是仿佛在悬崖上长出了一朵花。
只是安稳地当个舍友,如果好的话,还能做个普通的朋友。
现在计较爱不爱有什么用,清砚身体健康最为重要,不是吗?
如果他很快就能恢复健康,一切付出都值得了。而我只要在他偶尔水平失衡时,给他适当地提供安抚性信息素。
好像也不是很难。
……仅是这样而已。
我不再纠结于每日的自怨自艾,一旦劝服了自己后,过了没几天就收拾好东西退了房,去了清砚的公寓。
他住的地方离公司也没有很远,大概半小时车程。
清砚和我介绍说我那房间本来是他的画室,而现在他把工具都挪到了书房,所以这个房间可以用来住人。
我问他:“找舍友……为什么会想到我?”
问出口后又觉得有点傻,仿佛在卑劣地想从清砚那里挖出一两勺真心来。
纪清砚怔了一下,道:“我前几天和我妈说了你的情况,她觉得我可以邀请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