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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郭主簿,江某今日前来还真是有事相求。”江逐流抱拳说道。

郭松愁眉苦脸地坐在那里,心想我当然知道你有事相求,不就是方魁大公子和方魁二公子的事情吗?对不起,我不知道。

郭松本以为他猜测正确,没有想到江逐流接下来的话却出乎他的意料。

“眼下是寒冬时分,到荥阳赴任的消息来得突然,江某甚至没有来得及准备什么衣服。这不,听说郭大嫂手艺高超,江某到布店买了几尺布料,来央郭大嫂给我做一件棉袍。”

江逐流这么一说,把郭松心中拟好的拒人千里的说辞全打乱了。这个,这个江县丞是什么意思?眼看三日后方魁、方磊就要闹上来了,他却过来求我妻子给他做一件棉袍?不是开玩笑的吧?如果方魁、方磊二兄弟的事情处理不好,我看我妻子棉袍还没有来得及给江县丞做好,他就要被罢官了吧?

“那个,这个。”郭松脑袋中一盆浆糊,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江逐流却笑道:“郭主簿,江某这里买了一些酒菜,权做酬谢。希望郭主簿不要嫌弃江某吝啬。”

“那,怕不合适吧?”郭松憋了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哦,郭主簿嫌谢仪太少?”江逐流微微不悦,“放心,等大嫂为我把棉袍做好,江某一定会再送上一份谢仪。”

“唉,县丞大人,郭某不是这个意思。”郭松被江逐流绕的,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他一拍大腿道:“罢了,县丞大人,若你不嫌弃拙荆手艺粗糙,我就让她收下了。”

说着,郭松一指桌子上的布匹对妻子道:“夫人,还不把县丞大人的衣料收起来,再帮县丞大人量一下身材尺寸。”

郭妻笑盈盈地过来,收起了布料,又替江逐流量了一下尺寸,记录下来,估算了一下,对江逐流道:“县丞大人,棉袍四日内能做好,不耽误你穿吧?”

江逐流连忙拱手答谢:“多谢大嫂!七八日内做好即可。”

这下江逐流就有理由留下来喝酒了,可是他却又不想留下来了,因为今日来的目的已经完成,若说喝酒,郭松又不喝,他一个人干喝又有什么意思?

郭松愁眉苦脸地和江逐流碰了一杯酒,却不喝下。江逐流干喝了两口,就放下酒杯道:“郭主簿,多谢你盛情款待。江某初到荥阳,想道县衙外看看风土人情,就不叨扰贤伉俪了!”

郭松心中有事,敷衍着挽留了几句,就送江逐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