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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为男人,被戴绿帽子这种事,想想确实很尴尬,被外人捅出去的话,更尴尬吧。

可是,萧淮安却做了,完成了他未说出口的夙愿。像是卸下了一直压在心中的大石,如释重负后只余疲惫、伤心和哀痛了。

“别哭。”

带着薄茧的指腹从滑嫩的脸上拭去了泪珠,萧淮安叹了口气,将白夭轻轻搂进怀中,“爷对你说这些,是要你高兴的,不是招你哭的。”

听到萧淮安这么说,白夭一抬手才知道自己已经泪流满面了。

萧淮安感觉到胸口的里衣已经潮湿,那泪水明明是温凉的,却像是一把火,灼烧着他皮肤下,骨骼下的心脏。

心中的那根线被白夭拉住了,又酸又涩,他把下颌抵在白夭的发顶,目光看着头顶的床帐,只是那双眸放空没有焦距。

“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只可以难受这一晚。其余的事情我都会帮你做的,宝宝只需要你记住,你有我,以后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就够了。”

明明是哄慰的承诺,温暖地将白夭的情感全部击溃,他把头死死抵在萧淮安的心脏处,双手死死揪着手下的丝绸里衣,崩溃一般的嚎啕大哭。

声音戚戚,仿佛是把这些年自己一个人扛的隐忍,委屈,难过等等都宣泄出来。

萧淮安闭上眼睛,大手罩在白夭的后脑,温柔地说道:“哭吧宝宝,苦累了睡一觉,就什么都过去了。”

白夭哭累了,就躺在萧淮安的怀中睡了过去,这一觉就睡到了黄昏时分。

他不知道在他睡过去的这一段时间里,朝堂之上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