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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在这里!”又急又气的声音由远及近。

萧淮安呼出一口白气,抖开手中的大氅裹住白夭,入手又僵又冷,生生地把他的怒火全都逼出来了。

但他也知道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他把人裹吧裹吧连头都包进了暖和的大氅中,瞪了身后拿着手炉的八宝一眼,手炉都没接,大步离开。

八宝无辜地捧着手炉,叹了口气,他这算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那个鱼吗?

大年初三,例行的要到几个辈分高的宗亲家里拜年,他和萧淮宇一大早就走了。而舅舅镇北侯也接到挚友的聚会,带着军师舅妈一同去。

他走的时候天还早,白夭还没睡醒,他舍不得叫人,也舍不得小家伙跟着他到长辈家受罪,也想着给人留个和妹妹谈心的机会。

这倒好,晚上一回来就找不见人,问了一圈婢女侍从都不知道人在哪,还是问了影卫才知道的。

萧淮安冷着脸把人抱回卧房,给白夭手中塞了两个手炉,又拿着大氅棉被捂了好一会,才算是缓了霜。

觉得身上又痒又热又疼的白夭打了两个打喷嚏,看见萧淮安,难受的情绪再也忍不住了,也不顾这人是不是冷着脸,从大氅中伸出两条胳膊就要抱。

“不抱。”萧淮安拒绝,他还气着呢,抱什么。

“呜呜,身上痒疼。”白夭的委屈再也憋不住了,两行眼泪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他吸了吸鼻子,可怜兮兮地看萧淮安。

“该死!”萧淮安一听就恼了,生怕冻伤了,那就遭罪了,吼道:“王大夫呢!还没来嘛!赶紧把人给本王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