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小半个时辰,他才像想起什么,问一旁正在煮茶的贺兰晦,“她住在何处?”

“奴叫人清理了华羽宫,就在未央宫东北角。”

“让她来未央宫。”萧无烬波澜不惊道。

既然萧无烬这么说,贺兰晦忍不住进一步揣度主上的心思,“主上可是要她今夜侍寝?”

这句话传入耳,萧无烬如遭雷击般愕然,他骤然起身,握着着兵书的手又用力了几分力,“孤不是、”

堂堂君王似乎没有必要同一个奴解释什么,萧无烬冷静下来。

贺兰晦见他欲言又止,小心揣度着萧无烬的意思,“那么奴就命人去准备?”

未央殿晦暗不明,寂静无声。

“孤出去巡城!”萧无烬忽得扔下兵书,大步流星离开了未央殿。

贺兰晦一袭白色锦袍立在原地,眼看着萧无烬闯过庭院,连马都忘记牵就离开了。虽看似恼怒,却也并未回绝。

贺兰晦心中有了底,他的提议其实正中了主上的心意。

许月圆回到房内,伸手摘下满身的珠宝,打了井水净脸洗去脂粉,捏着布巾,她怔怔地坐下,昨夜的一切就好似梦一场。

怎么会将哥哥当作萧无烬,明明两个人有着天壤之别,她就这样彻底伤了哥哥的心。

正当她懊恼捶床时,门外传来声响,“许昭仪?”

许月圆顿时捂住了耳朵,她不是昭仪,她明明是私逃出宫的,怎么被捉回来后就成了昭仪?荒谬!

“昭仪,奴等冒犯了。”外面的人推门闯进来。是贺兰晦带着几个小宫人,宫人们手中皆捧着华贵的衣裳与首饰。

许月圆腾地一下此床上站起,“贺兰内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