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节分明的手执起茶杯饮尽,复又将杯子放回矮几。萧无烬神色一凛,视线移到杯中。

许月圆也怔怔地拿起茶壶,嗷嗷她这个蠢货,壶中并无茶水,杯中也没有,她方才走神竟未察觉这一点。

“你!”萧无烬神色一凛,坐姿透着君王的气势,手掌握住了膝盖上的衣袍。

意识到暴君马上要大开杀戒,许月圆抱着茶壶颤得更厉害了,“奴该死!“奴马上去沏茶!”

“你究竟意欲何为?!”

暴君的声音已近乎咬牙切齿,许月圆赶紧跪下磕头保住小命要紧,“奴该死!陛下饶命!”

“你昨夜、”

萧无烬拉过她的手臂,强迫许月圆仰头望着他。

果然是因为昨夜的事,她终究欠下了孽债,许月圆快速晃动双手,“奴对陛下绝无非分之想!昨夜、昨夜奴是梦见了自己青梅竹马的哥哥,才冒犯了陛下!”

谁会对一个暴虐残忍的乱臣贼子有什么非分之想!萧无烬也未过太无自知之明了,她此生只钦慕哥哥一人,暴君跟哥哥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少自作多情了!

话音刚落,暴君本就冷若冰霜的神情,一点一点比方才愈加骇人,眼瞳的颜色又幽深了几分。凝视她片刻,视线渐渐下移到了许月圆的裙摆处。

她跪坐在地上,裙摆并未完全遮住丢了绣鞋的玉足,暴君正看着那处。意识到这一点,她脸上渐渐升起一阵羞红。

僵持片刻后,手臂上那几乎将她捏碎的力道消失了,萧无烬松开她起身径直往内室走,玄色衣袍曳地,长臂一甩,帘幕处价值万金的花瓶摆设摔了个粉碎。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