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噩梦了。”萧无烬开口。他从不拿正眼看她,即使同她说话,也恍若在与什么小猫小狗搭讪。

“是、”许月圆擦拭着额头坐起,也顾不得那么多,与暴君一同靠到床栏上,一抬眸便是那把金色大弓,往床角缩了缩,“陛下,能否将这把大弓取下,奴看了实在害怕。”

“这剑沾了更多人的血,你不该更怕他么?”暴君擦拭完毕之后,将剑身入鞘,“要在北境活命,手中要有弓,用来射杀闯入营帐的豺狼和虎豹。也要有剑,斩杀侵犯边境的夷族。”

驻守在天寒地冻的北境,身边有弓有箭,帐外有战马,有三样他生命中最重要的物件,萧无烬才能浅眠一两个时辰。

许月圆翻了个身腹诽着,她是被大弓杀死,而非这把剑。她好想见见伶人哥哥,两人在深宫之中并非长久之计,还是早日逃出长安城为妙。

床边的油灯熄了,萧无烬将手中的剑放到两人中间后躺下。许月圆合上双眼欲入眠。片刻之后意识逐渐模糊,那血色染天的场景又出现在脑中,可任凭她如何挣扎都醒不过来,马儿嘶鸣,萧无烬的脸映入眼帘。

恍惚间,萧无烬像是看到了她身后的什么人,突然消失了,她扭过头,另外一个身影在这烽火中朝着她走来,一袭月牙白长袍,手持长剑立在她身后不远处

“哥哥”许月圆呢喃着转身,她朝着伶人哥哥奔跑过去,一头撞入了熟悉的温暖怀抱,“哥哥”

她仰起头去看伶人哥哥,哥哥戴着面具,下颌刀刻般迷人,梦里的许月圆忍不住用唇贴了上去,手腕环住哥哥的脖子,“哥哥”

一边亲着一边去摘哥哥的面具,哥哥并未抗拒,这是默许她看他的脸了,许月圆加快手上的动作,解开了面具带子,唇离开下颌。

瞬时,一张夜夜出现在噩梦中的脸再次映入眼帘,哥哥成了萧无烬大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