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萧无烬立即按住了许月圆的手。

虽然他直抱着“戏弄她再杀了她”这等心态,但当许月圆一双柔荑探向他腰带时候,他终于忍无可忍动手制止。

徐月圆仰起头,眼眶湿润,“哥哥身上有几处伤口?虽然不知暴君何时回来,我们只能在此处等死,但临死之前我想帮你好好包扎。”

能遇到伶人哥哥她也算没重活了,这世上竟然真的有人肯舍命救自己。

萧无烬神情肃然,若有所思地深究眼前的人:这个女人伪装还是真蠢,他至今未识破。

许月圆察觉到他手掌松动,立即帮他解下腰带,褪下被划了好几道口子的月白色锦缎长袍。

萧无烬回过神,猛然推开她,然上半身已无衣物遮蔽,顿时气血上涌,从来没有女人敢这般近他身,更没有女人胆敢这般对他,她在找死!

许月圆发现伶人哥哥脸红了,她也别过眼,男女授受不亲不亲,她知道伶人哥哥害羞,她也害羞。自己从前只是个侍茶侍女,伺候平康帝穿戴的活不用她来做,所以她从未见过男人身躯。可哥哥都为自己豁出命去了,她选择放下矜持。

凛然地转过眼,逼迫自己直视救命恩人的伤口,鼓起勇气道,“伶人哥哥,我已经将你当做亲哥哥了!我们之间就不必避嫌了!”

她并非是敌国派来的奸细,就只是蠢而已,萧无烬当下判定。

隐忍着,任由女人清理自己的伤口、擦擦药膏,萧无烬眼底幽深,心想等她处理好他的伤,就一刀杀了了事。

许月圆一双眼睛怯怯的无处安放,眼前的胸膛坚实宽阔,坚毅的线条勾勒出轮廓分明的肌理,上头布着几条淡而长的陈年伤疤,是多年在战场上厮杀的男人才会有的。

伶人哥哥是如何进宫的?她渐渐心生疑惑。

有没有可能自己先入为主,误以为他是伶人,实际他并非伶人,而是暴君萧无烬的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