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冒出个人,耿蒙差点吓跳起来,他回头,巴掌大的脸都白得透明了:“你属猫的啊?走路没声。”“羊。”
“?”
傅景司:“我属羊。”
“……”耿蒙嘴巴张了张,想说点什么,最后发现他无话可说,“你怎么知道?”
“整点牛主任会巡查。”
“难怪上次你会知道我被抓,原来是老惯犯了。”耿蒙挑眉,风刮着特冷,他双手抱得紧紧的,吊儿郎当靠墙上,“那现在怎么办?年级第一,再过半小时可要查寝了。”
他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傅景司却没有反应,转身离开:“跟我来。”
耿蒙跟上,直走几分钟拐进一个小巷子,墙比那边破旧,也要高不少,到尽头,傅景司说:“这里进去是垃圾场,再翻一堵墙就是学校。”
耿蒙吹了个口哨:“不愧是年级第一,这么隐秘的翻墙路线都知道。”
傅景司没理他,几下攀上墙头,耿蒙奇怪他怎么不下去,等他攀上墙,发现还差段距离才能上去时,他明白了。
“艹!”他低骂一声。
他小时候就不应该拒喝纯牛奶!
这时,一只手伸下来。
笔直修长,像是上好的细竹节,在昏暗灯光下散发着莹润的光泽。耿蒙沉默把手递给傅景司,成功攀上了墙头。
他觉得丢脸,一路都闭紧嘴巴。等回到宿舍,还有十分钟查寝。
耿蒙在阳台漱口,不一会儿,牛主任小跑着进来。耿蒙无辜吐出泡泡:“主任,您找我有事吗?”
“没事没事,你们做你们的事,我就是随便看看。”牛主任擦了擦汗额头的汗,心里的石头落下来,刚刚接到电话,他在操场吹冷风等了快一个小时,幸好没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