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跟秋实这种“劲儿劲儿”范儿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衡烨这种人见人爱自来熟范儿的。开学第一天就嚷嚷着请全班同学去学校小卖部吃冰棍喝汽水,一下就博得了大家的好感。

所以还没几天,同学间那道看不见摸不着的分水岭就自然而然地形成了。这是种很微妙的感觉,有过集体生活的都懂。

因此,秋实搞不懂对方没事儿跑来拿自己的姓氏开玩笑是什么意思。

似乎是因为没得到什么回应,衡烨挠了挠头又问:“哎,秋实。你喝不喝可乐,吃不吃虾条儿?”

“我不吃……”

话音未落,只见衡烨长出一口气,背冲黑板就坐到了秋实课桌前面的椅子上:“我的妈呀,除了上课回答问题,听见你说句话可真难!我都观察你好些天了。怀疑你嘴上安着开关,上课的时候才打开,下课以后啪叽就合上,特省电。”

“……”

“你以前是不是学过英语啊?上节课你那个对话念得可真……真……”他像是在斟酌形容词,最后一锤定音道,“真地道!”

秋实听了觉得自己像在街边卖煎饼果子。

“嘿嘿,”接着衡烨又露出两排白闪闪的牙齿,“我英语特次。我爸暑假的时候还特意给我找过大学生提前预习呢!可我还是连26个字母都搞不清楚,老跟啊波次的俄佛歌混。对了,你学号是1,肯定是因为咱们第一天那个摸底考试是第1名。听说你跳了1级,其实比我们都小,你学习可真够好的!”

“你想让我干嘛?”秋实问得非常直截了当。说起来,他也跟着徐明海混了3年半,对这种求人之前先给人戴高帽儿的套路非常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