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拧着眉,到底道:“玲玲,给哥拿两个打包盒。”

……

祝余打车回了家,一个是吃饱了,再一个别墅群大,里面不让进电动车。

客厅里空无一人,他上楼洗澡换衣服,然后复习功课。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敲响。

祝余开门。

比他矮半个头的祝韶然站的溜直,眨巴眼:“爸爸叫你去书房。”

祝余颔首:“知道了。”

然后转身回房间。

身后祝韶然叫他:“现在就去!”

祝余回头看他,黑漆漆的瞳仁沉静一片:“上厕所。”

其实不是,他刚解的那道大题还有最后一步,对轻微强迫症来说,走是走不开的。

祝韶然抿唇,较劲似的在祝余门口站了几秒,转身走了。

回了自己房间,猛的将小沙发上的抱枕丢出去,心情说不上来的凝滞。

好像有许多事脱离了掌控,他想起问铭哥祝余叫家长的事怎么样,对方却不肯多说,还有祝余慢腾腾的动作。

以前的祝余,面对他总是怯怯的,听到爸爸叫,哪怕是挨骂也牛皮糖一样黏过去。

现在怎么……凭什么?

祝余做完了题,对了答案,然后出门。

书房在三楼。

步履一如既往的慢悠悠,心情却挺复杂,以前天老大自个老二的人,再活一回给人当儿子……有点儿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