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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枫向来是个百事通,闻言冲他解释道:“据我所知,好像去年便已结婴了。”

他嗓音不小,周围排队的学子们自是听得清楚,闻言皆是倒吸一口冷气,不由得咋舌道:“天呐,姬星君好像才不到两百岁吧。”

话说这姬星君是仓绫仙人最后一位徒弟,也是关门弟子。据说那姬星君,十二岁便可炼气入体,十六岁就已筑基。天赋着实惊人。寻常人哪怕天赋再好如那西旻君,也是四百岁才结婴。而他如今才不到两百岁就已结婴实乃修真神童第一人。也怪不得那仓绫仙人收完他就闭关,有徒如此,也着实放心了。

顾襄阳对这修真界的段位其实还一知半解,不过见那人反应,倒是推断出一二,便又接着道:“我想拜姬星君为师,是因为他,玉树临风,端丽冠绝,温润如玉,风华无双,所以,才想拜他为师的。”

此话一出,周围倒是再度陷入一片静谧。约莫持续了几息时间,何枫这才出声:“没想到,顾兄倒是……这般直接。难不成你就只冲他脸去的?就再没点别的啦?”

顾襄阳本想唤醒书灵替他出出主意,无奈喊不应这位小神仙,而他对着剧情又根本不熟悉,静默片刻后,他睁大眼睛笃定道:“是。”

话音刚落,月水花镜另一边一位手执茶盏刚送入口中的貌美仙君,噗地一声,被一口茶叶水呛了个满脸彤红。

他盯着镜子里那位唇红齿□□雕玉琢的小小少年愣怔半晌,耳畔倒有些温热起来。

在座其余仙君不由得捂嘴偷笑,刚想调侃他两句,被西旻君轻咳一声又给制住了。

镜子另一边,顾襄阳一脸笃定的模样看得在场几位小公子是想又不敢,最后还是何枫憋不住了委婉地追问道:“那可是姬星君诶,修真界最具天赋的剑修小天才,你不图他剑术你就光冲他脸去了?”

顾襄阳闻言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颜狗的世界,颜值即正义,啥玩意舞刀弄枪的都没有一张好看的脸顺眼,于是再次坚定点头道:“对!”

何枫见状,以一副不识货暴殄天物的眼神打量他半晌,最终还是决定跳过这个话题,扭头看向那位精致的贺小公子问道:“那你呢?贺兄?”

只见贺达舟闻言露出狡黠一笑,眉眼一弯,扬唇道:“我此番同郑兄一样,也是冲锦司君而来,早就听闻他是那菩萨转世的小神仙,慈悲为怀,心系苍生,我可是仰慕他许久了。”说话间他顿了片刻,不动声色地偷偷望向了天边,接着调整了下角度,露出一副精致无比的侧脸,抿了抿唇角,像是早已知晓般等着谁来看。

透过月水花镜,正好看到这一画面的是姗姗来迟的锦司君,他在丹房炼丹,不小心忘了时辰,后来还是西旻君差道童去喊他,他才堪堪想起,这才着急赶了来。

在座的除了晚到的锦司君,其余的仙君早已到齐。那月水花镜是个圆形大屏幕正居殿中,四周分散坐着的正是那仓绫仙人四处收来的能入他眼的弟子,除了那大弟子西旻君为了威严方便震慑弟子而刻意蓄起了须髯,其余仙君随意挑选一人坐在那里都是一副仙人图,更何况此刻齐聚,那更是一群陌上人如玉,一堆公子世繁多呢。

此时若换作任何一个颜狗上场,约莫都会看得他眼花缭乱小鹿撞死在当场。可惜得是,此刻并没有旁人在,在座各位最少的都相处了快两百年,刚开始还有新面孔可以图个新鲜,自从师尊宣布收最后一个关门弟子后就再没有新鲜血液进来了。就这样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了那么几百年,先入门者甚至看了上千年,越来越相看两相厌,逐渐变成了视觉麻痹,审美疲劳,急需新鲜面孔来洗眼睛。

而此时随着十五仙君锦司君的进来,他们这刚刚吃瓜的群众不由纷纷摆出了八卦脸,最好事的排行十三的栖音君满脸兴奋的挑起了头:“唉,还是我们十五好,心底善良除魔卫道,不像我们都没人要。”

锦司君满脸问号懵哔道:“???你们在说什么。”

老七晷景君附合地点头道:“对呀对呀,我看这镜中,大多数都是冲着你或者大师兄而来,就连这才结婴的小十六都有人青睐,再看看我们就像个没人要的小白菜。”

西旻君闻言蹙眉道:“才不是,刚刚不还有人说倾慕你晷景君舞得一把好刀,想拜入你师门嘛。”

晷景君(刀修)撇撇嘴嫌弃道:“你看他长得五大三粗横眉怒目,长得跟个屠夫似的。知道的是想练刀,不知道的还以为想砍人呢,我不收,若是教会了还不定哪天就失手把给砍了,忒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