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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温雁晚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有熟悉的声音在喊他的名字

“咦,卫生间里怎么这么乱啊……是阿雁回来了吧?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把脱了的衣服乱扔啊,真是的……”

温雁晚眼睫有轻微的颤动,他蹙眉无意识呢喃一声,发梢在怀中之人温热的颈窝里软软地蹭了蹭,继续睡了过去。

楼下是夏末微弱的蝉鸣,屋外是外婆熟悉的唠叨声,这样有些小喧嚣,又充满烟火气息的早晨,温雁晚已经度过了整整十七年,时隔五年再次听见,只觉得安逸无比,睡梦也愈发昏沉。

卫生间门前,严桂英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抖了抖,又愣住:“不对啊,这儿怎么有两条裤子呢?怎么回事,怎么把鞋都扔家里来了……”

温雁晚眉梢微微蹙了蹙,昏沉的脑袋有些许清明,又隐约察觉,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就在这时,走廊外忽然响起两声不轻不重的扣门声,片刻后,李睿渊粗哑狂放的大嗓门也响了起来:“雁哥,你和潮生怎么样了……严严严奶奶早上好!”

草!温雁晚脑袋一炸,瞬间醒了。

“你们是来找阿雁的吧?他估计还睡着呢,我去帮你们叫他。”

“诶别别别……”李睿渊登时吓得魂飞魄散,生怕那两人被雁哥外婆捉奸在床,忙上前制止。

但这个破旧的老房子实在太小,没几步严桂英就已经走到温雁晚门前,随手将他的房门推开。

温雁晚魂都吓没了,他几乎是在严桂英推门的瞬间,全凭本能地用被褥将陆潮生的脑袋包了起来。

“诶,阿雁你起来了啊,你同学找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