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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触到辛辣酒液,整个手都像是放进火里燎烤,火辣辣地痛。

陆潮生却像是丝毫感受不到,仍一个劲地抠搓。

温雁晚制止不及,瞬间,那手背又是两条鲜红的印记。

有铁锈味在空气中丝丝缕缕地溢散出来,竟已是渗出了血迹。

猝地,像是刀子插入胸口。

心脏猛地破开一个大口,鲜红血液瞬间流了满胸满膛,涌上喉管,几乎将口鼻都给淹没。

温雁晚受不了了,强烈的窒息感涌上鼻腔,连呼吸都快凝滞。

“不许洗了!”温雁晚嗓音彻底哑了,他强硬地扯开了陆潮生的双手,将桌上酒瓶猛地挥倒在地。

“我让你不许洗了,听见没有!”

陆潮生指尖轻颤,被碎发遮掩的眉眼有瞬间的清明,而后又恢复迷蒙。

他似乎听进温雁晚的话,或着仅仅是因为,温雁晚将水源阻断了,使得他失去了清洗的工具。

总之,陆潮生没再动作。

只是那手,仍不甘地碾磨着。

指尖在温雁晚的掌心划过一道道细密的痒意,却怎么也无法触碰到手背。

原是被温雁晚彻底锢住了动作,动弹不得。

温雁晚盯着他微垂额发下,露出的小半张白皙的面庞,眼眶已然通红。

心疼。

心好疼。

温雁晚活了两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疼过,像是有人拿着刀,生生将心口削掉了几块肉,疼得几乎昏厥。

下颌线条绷得死紧,温雁晚狠狠闭了闭眼,深深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