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页

更何况,他儿时学的第一句古诗词就是“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从小省吃俭用的,对浪费几乎是深恶痛绝。

无论是浪费钱财,还是浪费粮食。

所以这饭,陆潮生不吃,也得吃。

温雁晚直接把筷子拆开,戳了戳饭盒里的鸡米花,语气不咸不淡:“怎么,难道要我喂你?还是说……”

他话顿了顿,忽然拿起筷子,夹了一颗鸡米花,放在唇边,轻轻碰了下。

视线在陆潮生粉色的唇上慢悠悠转了圈,注视着他的眼,挑眉。

“你想我用嘴喂?”

话音未落,陆潮生就朝温雁晚猛地看了过来。

他眼廓深,眸色却浅,比起常人的琥珀色或深棕色,更接近一种淡淡的灰色,逆光瞥来时,眼角都带着凛冽寒光。

这哪里是露水,分明是冰凌。

差点就忘了,这人骨子里可冷得要命,哪是区区阳光就能烤化的。

温雁晚笑了下,将那颗鸡米花隔空扔进嘴里,一面嚼着,一面漫不经心地补充了句:“放心,没碰到嘴。”

说着,将筷子塞进陆潮生手里,顺便把饭盒也推了过去。

“筷子是干净的,快吃吧。”

见陆潮生清凌凌的目光还看着自己,似乎带着点不清不楚的疑惑,温雁晚拿起桌上的保温杯,拧开盖子。

“没别的意思,好歹以后就是同桌了,估计至少要坐一个月,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同桌饿肚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