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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长平听着潮音的哭声便觉得头痛欲裂,看着他眼眶发红,更是打心底涌上一股子暴戾来。

这种情绪,这几日来,愈演愈烈。

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的,与沈北见面,仿佛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他脑子里时不时记得与沈北恩爱有加的场景,可偏偏,他看着沈北心头便不由的暴躁烦躁,沈北说一句话,他便觉得刺耳难听。

至于与他相处?

那更是让他心力绞碎,整个人头痛难忍。

这种感觉十分玄妙,仿佛之前与沈北相处那些都是虚幻,像是做梦一样。

分明从前喜爱的心肝儿都疼的人,突然一夕之间,他便好似完全对他没有什么感觉了,当初那些感情,一瞬间烟消云散了,不止如此,有些记忆,好似也没有他想象中记得清楚了。

记忆模煳了些许之后,他只记得一点,便是这会儿不在沈北面前凑。

好似知道,眼下在沈北面前凑,就会惹他不痛快似得。

心中一个声音说:你是王爷,你怕惹他不痛快做什么?便是你真做了什么惹他不痛快,他也只能忍着。

可另外一个声音说:他是你心爱之人,你不能这么对他。

两种声音在心头交织,只会让他头疼的越发厉害,而且他头疼的越厉害,

而这种难受,在潮音面前却完全不会这样。

他在潮音面前,浑身都舒服,身体叫嚣着与他亲近。

是,他身体叫嚣着与他亲近,仿佛本能就是知道,与他亲近,能让他没有痛苦,只余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