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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太爷面上不说,心里倒想了许多,但他到底这般年纪了,出色的年轻人看的多了,也不是输不起,不一会儿便释然了,棋子一丢,算是认输了。

这认输之后,他对旁边奴才说:“去,将昀公子再喊回来吧。”

那下人得了令,立刻就去。

这厢陈昀刚刚到了自己的小院,才进去,心里还想着沈北,那边老太爷身边的奴才就过来了,最先告诉的还是陈三郎君。

陈三郎君看着那奴才心里便觉得不好,不由将人拉住问:“怎么?老太爷还有什么吩咐?”

那奴才是陈家的老人了,自然知道昀哥儿与众不同,对着三郎君也多了一分恭敬,他便将先前沈北与老太爷打赌那事儿说了出来。

陈三郎君一听眼珠子都瞪出来了:“这平西王君到底什么意思?我儿已经被罚了,他尽占便宜,他还想做什么?”

这话听得旁边那奴才面色有些一言难尽,老实说吧,三郎君这话说的,确实一言难尽。

毕竟,这事儿可不是王君起的头啊。

都知道这品学会是三郎君安排的,昀哥儿一骑绝尘也在预料之中,先前京城那些个风言风语,陈家奴才都有耳闻,今日但凡是所有王爷的王君都请过来,倒也没什么,独独请平西王君一个,这不明摆着是要为了先前湘君宴的事儿打个翻身仗嘛?

既然想着就是不给人家王君脸了,那能怪人家王君不给你脸吗?

至于昀公子被罚嘛,那也与王君无关啊,你这都挑衅到人家头上去了,人家这身份,能忍气吞声吗?

当然,想是这么想,到底也不能当着三郎君的面这么说,那奴才只能道:“这老太爷开了口,总归还得让昀公子去一趟,奴才也好交差,还请三郎君行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