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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北看他要说不说的样子挑了眉:“有话直说。”

竹柳终于问出了口:“王君真要劝王爷去侧君那儿?”

沈北道:“那你觉得我身为王君,该不该劝王爷雨露均沾呢?”

竹柳还是个没成亲的哥儿,让沈北一句雨露均沾弄的颇不好意思,但是仔细想来,他却默了,因为他知道:“身为王君,操心王府子嗣绵延,是职责。”

虽说竹柳也想着王爷独宠王君,可这独宠王君,于礼制不合,王君虽不同做到像宫中君后那样容纳后宫三千,可到底,也必须守着皇室的规矩。

而皇室的规矩是什么,说到底,当王君,你有个好的家世,而后再给王爷生个嫡子,这才是正理。

如今王君没有身孕,又得王爷独宠,让其他人没机会怀孕,这传出去,未免说王君不贤的,不贤这种名声放在其他人家还好说,但是放在皇家,有些好事的言官,是会拿来说事的。

更不用说,上头还有个太君盯着。

这么许久,太君没因为沈北独宠坑一声,这事儿本身就已经是个奇迹了。

这会儿秦侧君都上门来求垂帘了,沈北要是不劝,那便是沈北的过失。

竹柳抛去想着王君与王爷这几日好似感情颇好的念头之后,转而想到的就是,此事王君是不想说,也得说。

若说一开始竹柳听着沈北说王爷对他无心,那从此之后,便也不用对王爷有心这样的话,也有松一口气的成分在其中。

那么如今这样,眼看着王君与王爷感情颇好,但为了礼制不得不劝王爷去别人的屋子里,这种感觉,比当初王爷不喜欢王君,压根不来王君这儿,还要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