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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北看着竹柳忧虑的样子,笑了:“这王府中除了王爷,与王君的位置,还有什么能让他算计的,这会儿他一时半会儿算计不得我这王君的位置,而王爷又许久没去他屋子里了,自然是要来让我这个王君,劝一劝王爷去他屋里。”

除此之外,秦侧君与他,可没有什么共同话题。

竹柳听着沈北这话颔首道:“那奴才去喊他进来。”

秦侧君在外头自然听不见竹柳与沈北在里头说什么,他便端庄站在门口,等着竹柳出来让他进去。

秦侧君便从外头进去,只看到沈北正闲闲的靠在睡榻边上,看着他进来,不过动了动眼皮。

秦侧君来之前,脑子里想了许多,但是这会儿看到沈北,脑子里居然诡异的,什么东西都没了,他只看到沈北那慵懒的躺在这张榻上。

这里是南院,这是王爷的卧室,这是王爷的睡榻,素日里,只有王爷能睡在这张榻上。

可如今,这榻上躺着的人是沈北,这本是王爷的屋子,里头所有东西,沈北都能随意动。

而他要进来,还得沈北允许。

他本将厌恶隐藏的很好,从前就隐藏的很好,动的手脚都很细微,可再细微的手脚,也架不住心底越发深重的厌恶,他讨厌沈北,越发讨厌,越是讨厌,心头越是焦虑。

他只深深看了一眼沈北,而后吸了口气,才给沈北行了礼:“给王君请安。”

沈北道:“不必了,你随意坐吧,有什么事儿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