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刚一进屋子,萧长平鼻端嗅了嗅:“梨花酿?”
他只闻到屋子里一股子梨花酿的酒味:“你饮酒了?”
沈北摇摇头:“消毒用的。”
萧长平先前与沈北说过赈灾如何防疫的事情,自然知道沈北说的这个消毒是什么意思,他挑眉:“好好的,怎么就消毒了?”
这消毒两个字,从萧长平口中如此顺畅的说出来,沈北居然颇感觉到新奇。
但这事儿就不怎么新奇了:“今日在这儿死了人,所以消消毒。”
萧长平问的平常,却没想到沈北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他一顿,蓦地蹙眉:“怎么回事儿?”
沈北道:“太君派人来教我规矩,吓一吓我罢了,不是什么大事。”
他这话说的轻描淡写,看起来,确实不是大事。
萧长平听得却心头一紧,蓦地抓住沈北的胳膊:“吓着了吧?”
沈北让他抓着胳膊,自然抬头看他,见他一双眼眸紧盯着他,眉宇间是真的担忧,他微微阖眼:“没有。”
萧长平看他低垂眼眸的模样,这表情本是淡然,老实说,看不出什么受了惊吓之后的样子,但是萧长平知道沈北这人娇气的很,而且人又倔强,只怕是真吓到了也不会说,何况已经是事后了。
萧长平拍拍他背脊,觉得鼻端的梨花酿味道怎么就有点儿刺鼻,他道:“这屋子别住了。”
死过人的屋子,怎么能再让他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