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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湛道:“你到底是嫩吧,虽然装可怜一把好手,但是不知道,虽然你给了那人很多银子,那人确实来杀我,可是有钱赚也要有命花,他被抓了之后没多久就把是谁指使的说了出来,我也不信啊,你来我家住了两年了,我自问这两年待你不薄,如今,你居然要杀我?”

庒惠这时候才发觉,自己再装可怜也没有用了,这里这么多人,他显然也是逃不了了,他万万没想到,这件事情这么快就暴露了,他分明打听清楚了,这平西王君是头一回做主管家,寿宴这天人这么多,家里多个下人一定不会有人知道的,只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郭湛杀了,什么都好,可没想到,宴席没有开始之前,这人动手已经让人拿下了。

事到如今,他知道自己逃不了了,心头怒气怨气一并发了出来,他脸色一下子变了,方才柔弱一扫而空,他咬紧牙关突然从头上拔下一根发簪,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冲着郭湛刺了过去。

始料未及,压根没有人会想到他居然会这么做,看到的人都惊呼一声,这时候突然什么东西飞出去,正中庒惠的脸,庒惠头一偏,郭湛逃过一劫,说时迟那时快,萧长策动作飞快将人拿了下来。

他在旁边看戏好久了,心里觉得这事儿真是没什么意思,这会儿动手了,反而称心了,一把将人拿住,他看着萧长平道:“王兄,此人怎么办?”

萧长平道:“交给郭大人处理吧。”

郭尚书拜了拜:“惭愧,竟然因为这种事情扰了殿下的寿宴,还险些误会了王君,下官在这里给王爷王君赔个不是。”说着看一眼郭湛:“还不快过来一同赔罪?”

郭湛看着庒惠被拿下,松了口气,倒第一时间注意到刚才是什么东西砸到庒惠的脸,居然是一支花簪,那花簪本身很好看,但是砸了人了,上头的花瓣就掉了几瓣,品相便差了不少,他弯腰捡起那花簪到了沈北面前:“王君先前便救我性命,方才又救我于危难,郭湛无以为报,只有一声多谢。”

沈北接了那花簪,萧长平缓缓皱眉。

他只当没感觉萧长平那低气压道:“你在府上出事,自然是我的责任,有道是大恩不言谢,郭公子不必多礼。”

“大恩不言谢。”郭湛眼睛一亮看着沈北道:“王君当真豁达,是我欠王君一个人情,方才在里头,诸多人误解王君,王君却因为与我的承诺陪我演了这么一场戏,半点儿没有透露我没事儿的消息,吃了那哑巴亏。”他说着冲着其他郎君公子也行了礼:“方才骗了诸位,害的诸位误解了王君,着实对不住,此事事出在我,王君他出手及时,解救我于危难,又因为我想确认凶手,帮我在后,实在是有情有义。”

众人方才都误解过沈北,这会儿真相大白了,虽然也不知道郭家到底什么情况,这表亲之间居然闹到这种地步,但是眼下的情况就是,沈北显然根本与他们猜测的不一样。

人家不止没有因为初次办寿宴这种大事儿手忙脚乱,而且早有安排,府上出一丁点儿事儿,他就知道而且临危不乱不说,之后更是没有当和事老想把这件事情遮掩过去的意思,即便被人误会也要帮郭湛找出那个害他的人,要知道郭湛与王君可以说没有半点儿交情,可他竟然愿意为一个没有半点儿交情的人做到这份上,果然是有情有义啊。

这会儿他之前为什么没有提前喊郭大人过来也有了解释,他早知道郭公子没事儿,这事儿也很快就会结束,当然也不必要喊郭大人过来多让一个人伤心。

眼下众人对之前平西王不宠爱正妃的消息有了怀疑,对之前府上侧君管事儿,王君不掌权的事儿也有了疑惑。

这正妃分明是个有能力的人,而且王爷肉眼可见对王君维护的很,那这侧君掌权是怎么回事儿?

眼瞅沈北这么大气,之前说让侧君管事儿就让侧君管事儿,莫非是,之前侧君非要管事儿,沈北觉得无所谓,所以就让了吧?

诸多猜疑都在心中,不过眼下,他们可不敢窃窃私语了。

沈北这个王君的高大形象在他们心中立了起来,眼下倒是真恭敬起来了。

就在这时候,突然一个人的掌声响起来,众人看过去,竟然见是镇北王萧长陵鼓掌起来,他今天穿的越发花哨,都知道镇北王喜欢那些个花哨打扮,但他长得好,这样打扮居然也不难看:“倒是让我看了一出好戏,算是余兴节目吧,如今也差不多了,人也抓着了,今日是长策的寿宴,咱们该玩儿继续玩儿,这事儿过去就让他过去好了。”

萧长平道:“诸位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