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完医生讲述病因后,宗瑜失魂落魄地在廊上来回走动,脑海里来来回回永远都是医生的那几句话。

这件事都是因他而起的。

刚付完住院费的安秘书一回来就看到了像只幽灵一般在病房门口飘荡的宗瑜,吓了一跳,忍不住上前道:“宗先生,您不进去吗?”

说着还把提着的药膏递给了宗瑜:“我刚才看您赤着脚,所以给您买了点伤药。”

宗瑜接过东西,道了句谢,犹豫着开口:“安秘书,晚舟他经常突然晕倒吗?”

安秘书一愣,斟酌着开口:“总裁的身体状况一直不好,但也会定时检查,只是他最近似乎在忙什么,就连预约好的坐诊也推了。”

安秘书脸上的职业性微笑也慢慢褪去,挂上了和平时截然不同的忧虑。

宗瑜捏着袋子的手因为安秘书的这句话紧紧攒起,他本该斥责喻晚舟不好好对待自己的身体,可他实在没有那个资格,更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喻晚舟。

安秘书似乎看出了宗瑜的挣扎,最终忍不住多说了几句:“虽然我不知道您和总裁之前是什么关系,但自从你出现后,我第一次在总裁脸上看到了笑容,就如同冬日的暖阳,暖化了的冰川。”

“宗先生,我能看出来总裁很爱您。”

安秘书说着,脸上也忍不住挂上了淡淡的笑容。

宗瑜怔忡地看着安秘书,郑重地道了一句谢:“谢谢你。”

他深吸了一口气,朝病房走去,而安秘书也识趣地走了。

病房了静谧得只听见喻晚舟浅浅的呼吸声,宗瑜放下袋子,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他看着躺在床上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精致洋娃娃的喻晚舟,只觉得眼睛又酸又胀,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有不知名的液体淌出来。

宗瑜赶紧擦了擦眼角,他弯下身,小心翼翼把耳朵贴在喻晚舟左心房的位置。